当我们谈论编程时,其实是在谈论玩乐与创作
前天晚上与种瓜就官网改版发散式地讨论了一番,核心问题是我们要如何向外部讲述CodeLab想做什么、在做什么。讨论到最后,落脚到基于编程的表达与创作,正如CodeLab的使命是,“传递编程的乐趣,鼓励孩子成为数字时代的创作者”。
讨论过程中,关于个人自发的表达与创作,我们发现或许有股令人期待的浪潮正在蓄势。Scratch、Micro:bit、树莓派等志在鼓励数字表达、创作、赋权的非盈利组织,自不必说。值得注意的是,软件提供商如微软和苹果,当下都有编程教育相关的产品或项目;玩具厂商正设计、生产更多种类的智能玩具,典型如机器人;游戏厂商推出了可编程控制游戏过程的版本。这些意味着什么?软件的使用者可能成为开发者;玩具的玩法可由自己想象与发明;游戏玩家可能成为游戏设计开发者。我们由被动地接受转为主动地创作表达。
我们当下编程教育的经验和进展,绝大多数都可能会溯源至西摩·佩珀特(Seymour Papert),毕竟教孩子学习计算机就是他的主意,那还是在个人计算机(personal computer, PC)概念都未出现之时。
西摩·佩珀特是一位我们翻来覆去各种提及、却又无能一文道尽的人。当前主题背景下,他的一句论述和一个用词会回荡在我头脑里。前者就是他继承自让·皮亚杰(Jean Piaget)的学习观,即儿童是自己智识结构的建筑师,这种建构主义的观点对个人主体性的尊重与强调再明显不过。至于另一用词,就是Hard Fun。佩珀特认为我们其实都是喜欢挑战的,关键是这些有难度的事要适合每个人及当前的环境,乐趣并不就意味着简化或是轻松。相反,佩珀特认为自己整个教育生涯都致力于发现,如何使学习者在热情的导向下心甘情愿为掌握复杂材料而付出辛劳,以及如何习得自律的习惯。
以上这两点可能就是我们理解和谈论玩乐与创作时的重要背景。
艾伦·凯(Alan Kay)是另一位如果我们溯源就无法回避的人,同样无能概括介绍。个人计算机(PC)概念的产生和出现就与他极为有关,对个人主体性的看重自不在话下。这也反应在上图顶部中间位置的那句话中,Authoring is Always On,我姑且译为创作永远在线。
上图中这句话的下面,是Squeak Etoys的界面截图(仍可在官网下载使用),这是艾伦·凯与同事基于Smalltalk语言特别为孩子们开发的多媒体创作编程环境,志在帮助孩子们学习思考,以及用多种方式自由动态地表达和创作。
特别需要提及的是,艾伦·凯将计算机理解为一种新的媒介,并行于传统纸笔书写、印刷。Etoys作为电子纸张(electronic paper),可以承载更新颖多样的表达理念的方式,如图文音视频结合、动态交互等等。(Dynamicland项目重以真实纸张为载体,但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)我们当下作为用户,其实对计算机的这种媒体属性是非常熟悉甚至重度依赖的,但是对于技术人员之外的大多数人,我们仍不具备自由使用这种媒介进行表达的能力。
西摩·佩珀特、艾伦·凯,他们的工作其实都已有数十年的历史,我们当下深受影响的同时,很大程度上又在重复,很多时候可能还是不太理想的重复。(此处会自动脑补出种瓜常对艾伦·凯的那句引用,“真正的计算机革命尚未到来”。)但是,看看下面这些图片意在呈现的工作与努力,以及我们自认为察觉到的趋势,对未来还是有些期待的。不光是期待,此处艾伦·凯的另一句话又呼之欲出,“预测未来的最好方式就是去创造它”,下面要呈现的所有工作,既是当下对他们的回应,同时又可能影响到未来。而我们,选择和使用他们,如Scratch,就已迈出关键一步。
非盈利组织之Scratch
非盈利组织之Micro:bit
非盈利组织之树莓派
树莓派衍生出的Sonic Pi
听听看图片左侧代码写出的音乐片段
树莓派衍生出的Minecraft Pi
微软之MakeCode
谷歌之Teachable Machine
乐高之机器人
在编程少年1+1访谈中,Hanson与在梦里有谈到,他们两个小时候都有给乐高机器人编程的经历。
索尼之机器人
非盈利组织之CodeLab
最后把我们自己也算进来。Adapter是由CodeLab构建的基础项目,致力于连接万物。在它的驱动下,无论是软件还是硬件,无论是AI、开源硬件、现实世界的物体、还是虚拟世界的动画角色,皆可彼此互动。由此为孩子构建一个可以自由玩乐与创作的开放环境。
下面请看两段小视频,前面图片中介绍的所有事物都已通过Adapter连接起来,孩子们在Scratch大本营中,就可以轻松与其互动,来去自由。
除前面提到的机器人之外,当下市场上还有众多可供孩子编程控制的机器人,CodeLab办公室也汇聚了很多,下面也小秀一下。